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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證明身份〔捉蟲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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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到了展昭的允諾,丁月華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。來到古代至今還多有不適,最讓她難受的是在古代嫁的這個人就是她在現代的男朋友。

雖然過去未來身份完全不同,一個是名滿大宋的南俠,一個是混跡於市井的小混混,但都是強娶,都不顧女人的意願呢!

“不對,還是不對。”展昭仍然在搖頭。

展昭想一個人即便失去記憶,平時潛移默化的習慣也很難改變,這個丁月華實在和以前大不相同。雖然說的確是經歷過一次落水,救上來之後頭腦有些混亂,可連從小根深蒂固的武功都忘了,這有點說不過去。

丁月華特意來請教展昭,叫他把丁家劍法從頭到尾教給她一遍,說自己忘記了。展昭是跟丁月華學過丁家劍法,但算不上精通,反過來再教丁月華實在有些不倫不類,好在丁月華對丁家劍法還有些反射,學得很快。

為了感謝展昭教她劍法,丁月華請展昭在醉仙樓吃飯,展昭特意點了丁月華最喜歡的菜。丁月華雖然是生於江南,但是對辛辣的食物有特別的偏好,可是這次吃到嘴裏之後辣的直流眼淚,直說難吃,還要求換一盤別的菜,展昭心中怎會不起疑?

白玉堂背著手在院子裏來回的走,對於展昭的疑慮,白玉堂總覺得他是小題大做了,一個活生生的人,出來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,連自己家人都認不出來,豈不是很恐怖。白玉堂並不認為這個丁月華是假的,可是展昭堅持說這個丁月華有問題。

“玉堂賢弟,你倒是幫我想想,如何能分辨出真假?”展昭問白玉堂。

“你能不能換個稱呼?這稱呼讓我頭皮發麻。”白玉堂使勁抓了抓頭頂。

“她身上有沒有什麽特征?比如胎記什麽的?總不能連這個都模仿的一模一樣吧?”白玉堂靈光乍現。這個很容易想到才是,都被展昭給繞糊塗了。

“胎記……”展昭的眼神銳利起來,似乎想起什麽了。

說起胎記,展昭想起丁月華後背左肩上有一個花瓣形的印記,丁月華說生出來就有的,這種胎記不會隨隨便便就消失吧?展昭打算找個什麽機會確認一下。

轉到自己被丁月華霸占的房間,看到房中還亮著燈,展昭在外面敲起了門。

“月華,你睡了嗎?我可以進來嗎?”展昭問。

“什麽事?我在洗澡。”丁月華正坐在大木桶裏哼著小曲洗澡。

“我拿東西,馬上就出來。”展昭回答。

丁月華本說叫展昭明日再來,可展昭說他馬上出去巡夜,要用,丁月華只得同意展昭現在進來拿。

丁月華往下沈了沈,趴在木桶的前沿,只露出一個腦袋,警戒的看著展昭。展昭進來之後並不是找東西,而是徑直朝木桶走了過來。

“你幹什麽!”丁月華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,展昭這是圖謀不軌借故行兇啊!

丁月華還在驚愕中,展昭已經走到木桶前,半蹲下來,和丁月華平視。

“餵!你幹什麽!”丁月華看到展昭的手伸了過來,馬上大叫。

展昭伸手過來,直接點了丁月華的穴道。丁月華內心一陣慌亂,不知展昭要做什麽,看這架勢,他是要硬來?

水蒸氣不斷上湧,模糊了展昭和丁月華相對的視線。丁月華看不見展昭的模樣,只感覺到展昭的手在自己的後背上輕輕撫過。

展昭的手有些涼,沾上丁月華後背的水珠,觸感更加冰冷。丁月華此刻不能動也不能說話,任憑展昭要做什麽都無力反抗。

“月華,到底發生什麽事了?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?”展昭的手指仍然在丁月華的後背上滑動。

展昭已經看到丁月華左肩上那個花瓣胎記了,懸著的心就放下去一大半,至少這個人確實是丁月華。

發生什麽事?丁月華現在是不能說話,能說話也沒法告訴他,她是穿越過來的啊!穿過來就已經嫁人了,這也太坑爹了!選擇的機會都沒有啊!

丁月華此刻只能寄希望於展昭不要獸性大發才好,否則她會跟他拼命,玉石俱焚。

難道穿越到古代沒多久自己就要掛了嗎?不知不覺中,兩行淚水沿著丁月華的臉頰流了下來。

丁月華完全記不得自己是怎麽被展昭抱到床上去的,穴道被解開,展昭走出房間,她都渾然不知,就那麽迷迷糊糊的抽泣著睡著了,蘇醒之時,已是深夜。

展昭什麽都沒有做,他僅僅想印證一下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丁月華,是不是他的妻子。

丁月華起身,披上外衣,想到大院子裏去乘涼,剛剛轉過來半個身子,就看到展昭一個人在院裏子一邊溜達一邊嘆氣。

不想過去撞上展昭,丁月華後退了幾步,轉身,撞到了包拯。

“本府還是頭一次看到展護衛如此煩惱。”包拯在前面走,丁月華在後面跟著包拯進入花廳。

包拯示意丁月華坐下。

“月華,你會下棋嗎?”包拯問。

下人端來了棋盤,丁月華嘿嘿一笑,這回包大人是撞到槍口上了,琴書畫她樣樣稀松,只有圍棋還馬馬虎虎,中學時候還拿過校內比賽的第三名。她爸爸把她扔到少年宮去學習圍棋是想讓她能安安靜靜坐在那裏,別總在外面瘋跑,可惜這個學習沒能讓她安靜的坐下來,但也算有小成。

雖然不知道包拯下棋水準如何,丁月華自認還是能抗一陣子,畢竟現代的教學方法比較先進,她還背過圍棋定式,古代大概沒有那麽多棋局。

兩個人邊下棋邊聊天,話題總會繞回到展昭上來,提起展昭,丁月華總是不舒服。包拯一直苦口婆心的勸解,企圖說服她和展昭和好。

“包大人!我們能不能不提展昭了!大人您要是有個女兒,會忍心讓她嫁給自己一無所知的人嗎?那樣她會幸福嗎?”丁月華知道包拯沒有家室,她覺得包拯根本不能體會。

包拯嘆了一口氣,停了下來,愁眉深鎖。

“大人……我可是說錯話了?”丁月華見包拯面有難色,好像觸動了什麽傷心事,不過她剛才也沒說什麽啊,就說了假設性的那句話。

“不關你事,只是本府想起了我那遠嫁遼國的義女。”包拯說。

“義女?為什麽會嫁到遼國去?”丁月華來了興趣。

“她原本就是遼國人,流落中原與本府甚為投緣,故而本府收她做了義女。”包拯只是簡單說了兩句。

(有關這段故事可參看作者菌完結小說《契丹王妃是學霸》)

丁月華哦了一聲,沒再多問,她看得出包拯也不想多說,只是被她剛才的話觸動了。

包拯重新拿起一枚棋子,卻舉棋不定,丁月華在這棋盤上所布的棋局,包拯有些看不懂。

思量良久,包拯又放下棋子:“若是本府那義女在……她的棋藝可是高出本府一大截。”剛才那話頭一開,包拯就不斷想起以前的事。

丁月華的思緒一下子就被扯到了自己原來的家,想起自己永遠再也見不到的父母,想起每天晚上父母殷切期盼她回家的眼神,鼻子一陣酸楚,身體本能的離開了座椅,跪在了包拯面前。

“月華你這是?”包拯不明何意。

“大人,月華母親早亡,父親常年鎮守邊關甚少回家,如大人不棄,月華願意認大人為父,承歡膝下。”丁月華此刻真情流露,眼中的淚水悄悄滑落雙頰。晚上已經哭過一通,現在眼睛已現浮腫。

“月華……”包拯並未做及時反應,只是悲從中來,內心有些膠著。

“大人不願意?”丁月華默默低下了頭,她看到包拯腳下那雙靴子,已經千瘡百孔補過很多次了。

這樣的世界,丁月華不了解。

丁月華站起身,向包拯行了一個禮:“時候不早了,月華告退了,大人也早點歇息吧。”

說罷丁月華便轉身,慢慢走出了書房。

“月華?怎麽這麽晚了還沒睡?”白玉堂剛剛從外面回來,最近的案子每天都折騰到大半夜,白玉堂感覺有些疲倦。

白玉堂一回來就在院子裏看到丁月華,走得很慢,不知她在做什麽。

丁月華慢慢轉過身,白玉堂探著頭,想看清她的臉,臉還沒看完整,就看到幾滴眼淚掉落在地上。

“怎麽回事?誰欺負你了?是不是那只貓?”白玉堂一向見不得女人流淚,特別是展昭讓女人流淚,他就恨不得揍展昭一頓。

“告訴五哥,五哥替你做主!要是展昭欺負你,五哥絕對不會饒了他!”白玉堂儼然一副保護妹妹的大哥模樣。

“五哥?”這種陌生的稱呼已經完全塞不下丁月華的大腦了,她為什麽會穿越到宋朝來?為什麽要面對這麽多自己一無所知的人和事?為什麽要嫁給自己不了解的人?

丁月華哭著跑開了。

“月華!”白玉堂怕丁月華想不開出事,趕緊追了過去。

丁月華跑進屋關上房門,哭著對門外喊到:“五哥!我沒事!讓我一個人靜靜!”

“我就在你門口,有事叫我!”白玉堂此時無論如何也不能離去,他得看著丁月華。

於是白玉堂在門口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,靠著墻,感嘆自己時運不濟,累了一天,回府連床都睡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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